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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自从上回陷入了和汪国公府的丑闻,最近凌若珂是哪里都碰钉子。
接连丢了两三个肥差,丝毫没有能让他借机东山再起。
陷入低谷,身边的幕僚没一个管用的,还有几个桥头草高官还摆起架子来了,可是给凌若珂气得面红耳赤。
无奈之时,他只好去六皇子的府上坐一坐。
“这汪国公真是个老不死的。闹死了妤儿不说,还频频给我使绊子!!”
原本凌若珂是打算娶了公主之后,再找个由头把汪妤纳为侧妃。现在倒好,娶公主这桩美事让老五给钻了空子,甚至他喜欢的妤儿还香消玉殒了。
凌若虚边下棋边笑,“汪国公这口气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的。”
凌若珂冷声,“谁让他将此事闹得这么大?但凡藏一藏,也不至于大家都失了面子!”
和未出阁的小姐私通确实是不对,但汪国公也不知道为了女儿的名声清白着想,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。每每凌若珂这样想,都会觉得汪国公病得不轻。
“汪国公可没太失面子。”
凌若虚说,“四哥,自从汪妤自裁后,所有人反倒都在称赞汪家门风严谨,出了丑事绝不包藏,铁面无私,大义灭亲。”
凌若珂呆滞住,“什么?这不能吧?居然没人戳着他背脊笑死他?!”
“前些天,汪家最小那庶子好像还跟鹤山司徒家的嫡小姐下聘了呢。”
“鹤山的司徒家?”
凌若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“司徒家是疯了吧?”
凌若虚笑笑,“此事于汪国公而言并未损失太多,反而是四哥你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说起【赔了夫人】这四个字,凌若珂就心里不舒服。
嫣兰选中的那位云晖公主可听闻是皇室里最美的公主,而且胞兄还是太子。
他酸溜溜地说,“老五这闷葫芦近日在做什么?马上要娶公主,可得意了吧?”
“应当是在军营吧。”凌若虚耸耸肩,“到你了四哥。”
凌若珂胡乱地下了一子,又继续碎碎念叨,“你说说这老五,我不就折了他一个小副将罢了,用得着如此记恨,竟然上来就与我抢公主!”
“不一定是记恨。嫣兰公主貌美如玉,五哥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,喜欢美人很正常。”
“啧啧,那他还真是眼高于顶。”
凌若珂哼了一声,“平时康太妃那么爱给他介绍适龄的世家小姐他都不在意,这一出口便是嫣兰公主,真有他的。”
这盘棋明显凌若虚要赢了,他喝了口茶,只道,“四哥莫要再关心五哥了,还是关心关心你如今的形势吧。四哥,依我愚见,我觉得汪国公在朝中太具影响力了。”
“他如今如此针对你和谢家,倘若一直如此,你们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。”
一听这事儿,凌若珂便头疼不已,“这谁不知道哇。”
凌若虚说,“所以四哥想要改变困局,现今只有两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要么,极力讨好拉拢。要么,除之而后快。”
-
玄泽的天着实要比嫣兰冷多了。
焉琬许多厚重的衣服都在随行的和亲队伍里,没有带在身边。
怕她冷着着凉,在到达安阳时,凌若朗带着焉琬去了当地最好的绸缎庄。
每一匹料子凌若朗都上手摸了摸,即便是最上等的,他似乎都看不上。
“算了,我还是命人给你用最名贵的料子做新的吧。”凌若朗扔给掌柜一件墨色的厚毛绒披风,命他改小些,先给焉琬凑合着用。
其实有那么两匹布焉琬看着还行,但凌若朗不喜欢,那她便也没说什么。
“好。”
路上风大,凌若朗牵着她,焉琬总觉得他的手好暖和,比手炉还管用。
“等会儿想吃些什么?”隔着帷帽,凌若朗问道。
焉琬浅浅弯唇,“这里开始都是你的地盘啦,听你的便好。”
凌若朗笑着捏了捏她软乎乎的手,“你昨日不是说想尝尝八宝鸭么?要吃吗?”
“要!”
有什么好吃的东西,就没在焉琬嘴里听到个“不”字。
这里做八宝鸭做得最出色的地方叫彩盈居,日日门庭若市。
刚准备进去,突然一声甜美的嗓音传来:“是瑾王殿下吗?殿下!!”
凌若朗回头,只见一个陌生的脸庞出现。
他一皱眉,身旁的千帆和千屿都挡在了前面。
“谁呀?”
焉琬见状,有几分怯懦地靠在了凌若朗的身后。
那女子眨巴眨巴眼,略显激动地说,“是我呀!瑾王殿下,你不记得我了吗?我姐姐是四皇子殿下的侧妃,我叫方宝娴,我们在四皇子殿下的府上见过呀!”
“不记得。”
凌若朗极其冷淡地看了方宝娴一眼,便牵着焉琬上了楼。
方宝娴想要跟上去,却被千屿无情地挡住,“方小姐,抱歉。”
自从进了玄泽,之前时不时跟在焉琬身边的黑脸怪千舟就去做别的事了,由女护卫千屿接替。千屿和千帆千舟一模一样,都是个冷脸的主,吓人的要命。
只能说瑾王殿下训练出来的贴身护卫都是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方宝娴对上冷冰冰的千屿,止住脚步,又巴巴地问,“姐姐,这瑾王殿下身边的姑娘是何许人士?殿下不是要准备娶公主了么?怎么跑来安阳了?”
“这都不是方小姐可以过问的,请回。”
方才在街上,正在挑选珠宝首饰的方宝娴便看见一个极度熟悉的身影——
颀长健硕的身姿,英俊清逸的容貌,凌冽冰寒的气质,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男子,那便是矜贵清冷的瑾王殿下。
从前方宝娴也以为,瑾王殿下与传说中的那般粗野桀骜,难以接近,可不曾想在四皇子府上打过一次照面之后,方宝娴觉得他实在是生得俊美,简直俊美到了她的心上。
即便是桀骜不羁又如何?不懂怜香惜玉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