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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清晨,外头浮云淡薄,惠风和畅。
焉琬再次有知觉時,是被后脑勺的伤疼醒的。
她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后颈试图缓解,小脸被痛得皱巴巴的。
“我帮你揉吧。”
身旁的男人低沉清朗地开口。
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细嫩的肌肤,焉琬睁开惺忪的眼眸,眼神迷离,“殿下”
凌若朗伸手将她捞起来,焉琬软若无骨地被他拉到他的怀里。男人动作轻缓地替她揉着后颈红肿的位置,焉琬糯糯地揉了揉眼睛,昨晚的画面一下涌入脑海中。
李铮过来要带她走,她在犹豫,然后就被李铮打晕了。
现如今自己还在温泉山庄,身边依旧是凌若朗,必定是李铮没得逞,被凌若朗发现了。
“好些了没有?”
男人柔声问,就像是昨晚的事从未发生一般。
焉琬点头,战战兢兢地问,“殿下,昨晚发生何事了?”
凌若朗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,指尖依然缓慢地揉捏着她的伤,“没事,昨晚我的小公主差点跑了,还好抓了回来。你说,下次要不要拿个铁链将她锁在我身边?”
“”
焉琬一怔,又娇怯怯地垂眸,“我没打算跟李铮走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凌若朗淡淡地说,“不然他没有理由打晕你。”
怪不得他好像不是很生气的模样,还能这么温柔地帮自己揉后脑勺。
焉琬松了口气,但眼神依旧忧愁,“那那殿下怎么处理李铮?”
她知道凌若朗或许不会对自己生多大的气,但却无法想象他会怎么对待李铮。
“既是你皇兄的人,便留他一条命回去复命。顺道让他告诉你皇兄,此婚事已箭在弦上,他再不舍得发也得发。他若下回再派人来做无用功,便无人能全须全尾地回去。”
他的声音虽轻柔,但语气凌厉幽寒,阴森可怖,使得焉琬胆寒发竖
焉琬微微呢喃,“我还是给兄长修书一封吧,告诉他不必接我回去。”
凌若朗望着怀里的小公主,竟有些不可思议地问,“为何?”
他虽然告诫过焉琬不许逃走,但她心甘情愿地不打算离开,还是出乎意料。
焉琬只浅淡地将自己一直以来谨记的话说出来——
“原本和亲便是公主的责任。”
其实焉琬很清楚,既然逃不了,嫁过去也没什么好抱怨的。静月公主和亲的对象是天毓皇帝,今年将近五十,后宫佳丽三千。相比来说,自己这桩婚事已经很好了。
凌若朗年纪只比自己大几岁,年轻英俊,嫁过去还是正妃。
闻言,身边的男人没有说什么,只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。
离开欢州后,很快便是国界。
天气越来越凉,北风呼啸,枝叶掉落,外头的风景愈发萧瑟。
马车内暖和得很,焉琬和凌若朗在悠哉地下着棋。
焉琬还挺喜欢和凌若朗下棋的,因为他的棋艺和自己半斤八两,总是有输有赢。和兄长嫂嫂下棋,焉琬就没赢过。但随着凌若朗连赢三把,焉琬就开始玩赖了。
“殿下,这把你让让我呗~”焉琬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。
凌若朗没好气地哼声,“你赢了又嫌我棋艺不精,输了又要我让让你。”
小公主脆生生地说,“我哪里敢嫌殿下棋艺不精?殿下最厉害了,让让我嘛!”
“不过你让也别让得太明显,得让我有些成就感才好,行嘛?”
“”
凌若朗无语,“你真是又赖皮又娇气。”
话虽如此说,但凌若朗还是依着她的意思,不着痕迹地又让她赢了一把。
焉琬兴高采烈地笑着,凌若朗叹息一声,给她倒了杯牛乳茶,“歇歇吧。”
接过茶杯,小公主大口地喝了起来,结果马车一抖,焉琬不小心呛到了。
“咳咳咳咳咳”
焉琬虽然每次吃喝都很乖很优雅端庄,但就是容易呛着。这些日子里凌若朗一日三餐都与她同吃,经常吃着吃着就要抱着她哄。
凌若朗早已见怪不怪,接过牛乳茶放下,搂着她轻轻地抚着安慰,“好了,慢慢的。”
焉琬整个人都像极了用牛乳做的软酪,清纯香甜,白皙软糯。凌若朗每次抱她都很小心,不敢用力,轻手轻脚的,就怕一个不注意这小软酪会破。
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,躲在男人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,脸颊粉粉嫩嫩的。
渐渐地,焉琬没有再咳嗽,凌若朗温声问,“好些了?”
小公主乖乖点头,从男人的怀里起身,拿起帕子给自己擦擦泪痕。
模样是一如既往的娇软,却又多带了几分能激起男人强烈保护欲的纤弱可爱。尤其还加上她身上馥郁的馨香,清雅怡人,一点也不会腻,不会浊,不会俗气。
车内燥热,凌若朗看着身边的人儿,心头居然也翻涌起一份燥热。
还未行大婚之礼,两人的距离仅限于牵手拥抱即可,再多便是冒犯了。
凌若朗深深地吸了口气,“我出去骑马。”
“我也去!”
望着她期盼的神色,凌若朗漆黑的眸子闪过异样,“行,你自己骑一匹马吧。”
“不行!”
焉琬拉住他的衣袖,“我害怕一个人骑。”
“那你在车里待着。”
“我为何不能和殿下骑同一匹马呢?”
焉琬觉得很奇怪,之前每次骑马都是两个人一起骑的呀,他这次为何不肯了呢?
凌若朗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,“两个人骑太重了,马受不了。”
“好叭。”
焉琬委屈巴巴地揉巴着手里的帕子,小嘴瘪得跟鸭子一般。
凌若朗赶紧下了车,没再看她。
但凡再多看两回,自己就会被她小鹿般的眼神说服。
见他就这样着急忙慌地走了,焉琬更不高兴了。